赵珣脸肿得看不清楚表情,眼睛也被遮住了。
从浑身发抖来看,些许是怕了。
说话有些磕巴。
“徐徐徐徐徐凤年,你你你你不能杀我,你想天子震怒吗?
别忘了,你爹只是异姓王。
我才是赵家子弟!”
他虽然乱了阵脚,但方寸未乱,没有说离阳王朝早就欲除掉北凉了。
徐凤年其实想杀,只是权衡留着以后杀。
他与李玉成对视一眼,李玉成笑道:“世子我发现一个小秘密,他会自己死掉。”
徐凤年诧异,这……这也行吗?
“什么小秘密?”
“闺房密话”
徐脂虎等人脸色怪异,回想起那段离谱恶心的谣言。
徐凤年一脚踹出。
“你大爷的闺房密话。”
其乐融融,唯有江南官员尴尬,不知所措。
徐凤年大手一挥。
“你且走吧,我不会杀他的,我会安安全全的将他送回靖安王府。”
那官员得令,心一下就松了,得波嘚啵的离开了。
古道常有西风,瘦马不常见。
黄土卷起幕帘,容易迷了人的眼睛。
“世子,靖安王府来人了。”
楚狂奴勒住缰绳,朝着马车内喊去。
徐凤年朝着李玉成问了一句:“他当真会侵犯裴王妃?”
李玉成点点头:“安啦,他早就窥视裴王妃许久,今日回去肯定会被靖安王呵斥,火气那么大,他不想发泄?”
徐凤年不在多想,出了马车,伸个懒腰。
“靖安王府的?把你们家世子带回去,好好管教,不要再放出来咬人了!”
对面来人有数十骑,为首的是靖安王兴腹大将,闻言怒不可遏。
可看到马车顶上的毛裘老人,又压制住了。
下马亲自来接世子。
“我家世子人在哪!”
来到马车前,并无半点礼数。
徐凤年抱刀,斜靠在马车上,下巴往后抬了抬。
马车后并没有马匹或马车,武将当是徐凤年耍他。
当即厉声:“徐凤年,别太猖狂!”
徐凤年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你再多说两句,你家世子怕是要渴死了。”
武将仿佛想到了什么,快速往后走去。
赵珣自出江南后便一直被拖在马车后面,浑身黑色血迹,嘴唇干裂发白,头发散乱。
跟当了十年要不到饭的乞丐一样,真就快饿死了。
“徐凤年!”
武将战意爆发,怒吼一声。
数十骑,抽刀持枪。
可徐凤年已经进入马车之中,慵懒的说道:“靖安王怎么管教的,怎么世子乱咬人,武将乱狂吠,要不得啊。
玉成,去跟靖安王讲讲道理?”
“不去了吧,我可是北凉王府的书童。”
声音不小,传遍众人耳中。
愤怒,蔓延在靖安王府的迎接队伍之中。
可却无一人动手。
“驾,驾,驾”
楚狂奴驾着马车,缓缓离开。
消失在靖安王府众人愤怒的目光之中。
“混账!这无知小儿真当我靖安王是纸糊泥人做的吗!”
靖安王一把碎手中内,念珠在手中滚动。
吱吱吱的声音,催得人心发慌。
“那逆子如何了?”
“世子严重缺水,陷入昏迷,性命无忧。”
“哼,不成器的东西,那徐瘸子那么宝贝的儿子去,是他随便就能杀的吗?
脑子都不想想,他徐凤年三年前入江湖,死了多少人。
这次简单得了?我靖安王府成了笑柄!”
府上幕僚在这气头上,也不敢随便开口。
等王爷气消了些许才开口:“王爷,世子也是建功心切。想为咱们王府做点事,也是为了王爷。”
靖安王脸色缓和了些,轻哼一声。
“罢了,那徐凤年不能死在咱们靖安王府上,交给京都的那些人去吧。
不然呐,咱们这些王爷当了刀子,杀了鸡,轮到的就是咱们这些猴了。
让他们斗吧,斗得差不多了,我……。”
古道上,徐凤年忽然叫停马车。
他拽着李玉成便下了马车,古道旁有一凉亭。
一粗衣少年,手持木剑,呆住了。
“徐凤年!”
他大喊一声,叫了出来。
这可是和他一起闯荡江湖的好兄弟,徐凤年啊。
徐凤年拽着李玉成,朝着凉亭内喊去。
“温华!”
李玉成眼睛一亮,江湖侠客温不胜,终于出来了。
当真是千呼万唤使出来,他早就想看看这以手足换手足的江湖中人了。
“嘿嘿,徐凤年你偷那家公子的衣服了?”
徐凤年华服玉面,温华险些不敢认。
徐凤年呢激动的给李玉成说道:“看看,这就是走江湖的剑客,温华。”
“温华,这是臭读书的,李玉成。”
李玉成笑如春风,伸出手来。
“久仰大名”
温华愣住,不知这是干嘛,见面要红包不成?
徐凤年踹了一脚过来。
“嘿,你这毛病,怎么见了女子你要握手,见了男子你还要握手。
你当真有龙阳癖?”
李玉成白眼,他徐凤年懂个屁握女子手那是看手相。
握温华的手,那是我也有江湖梦。
听了徐凤年的话,温华手在粗衣上擦了擦,伸了出来。
李玉成见状将手抽回来,再整洁的青衫上擦了擦。
这才与温华握上。
“温华,终于见到你了,江湖路难走吧。”
徐凤年靠着凉亭柱子上,切了一声。
“毛病!温华你小子有毛病,李玉成也毛病。”
两人不理他,温华问道:
“你认识我?怎么说终于见到我了。”
“听说过你的故事,走江湖的故事,苦难的江湖,豪情的江湖。”
李玉成发自肺腑的话,进入两人的心中。
ps:数据是动力,各位哥哥,快来呀,奴家等得焦急了,嘴唇都咬破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