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上官兄妹的话,唐充和唐仕兄弟心里盘算。他们不敢相信,儿子竟然和了空的传人道慧一路,现在道慧已经死了,但了空遗物却没有下落,如果江湖人知道充卡家抢了了空的天书和尸身,那么充卡家在整个江湖就成为所有江湖人关注的对象。
“谢谢贤侄提醒,我根本不知道了空大师遗物的事,四子也没有带回什么书和骸骨之类的东西。如果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们唐家堡,贤侄可以说,我一定会倾力相助,因为你师父向松是我至交。”
二人坐了会儿,就起身告辞。
当上官兄妹出去后,唐家兄弟这才商量起来。
“大哥,如果江湖上都认为是我们家得到了空大师遗物,那么唐家堡将是江湖之矢,而老四将是他们追杀的对象。可是我们没有得到遗物,怎么办。”
唐充对唐仁说。
“仁儿,去把老四叫来,我得好好问问他,如果道慧禅师的东西丢在战场上,我们去找,那怕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了空大师遗物,那样我们就根本不怕以整个江湖为敌了。”
唐仕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大哥会如此重视了空遗物。
“大哥,了空遗物真的那么厉害?那么他为何会被几个土匪杀死?”
“了空大师为人心善,他不会杀生的,何况是一条人命,可能是因为太饿了,身体没有力气逃跑,才被贼人劫杀!”
当唐德来到书房时,唐充对他说:“老四,你知道吗,你已经闯下大祸,你好好想一下,那道慧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支言片语,还有,他在破庙里有没有藏什么东西?”
见父亲问话如此急促,唐德知道事情已经很严重了,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临危不惧的人,今天来了两个人就让他急成这个样子。
“我只知道,那遗物肯定丢失了,可能在道慧死后有人拿到了那本书和了空的骸骨。”
他转身问他二叔。
“二叔,是不是前几天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两个人威胁你们吧,让我去找他们,问个理由。他们凭什么认为是我们抢了道慧禅师的东西?他们也跟着我们啊!而且那是一个非常乱的场面,我根本不知道道慧把东西丢在什么地方。何况现在他已经死了!”
唐仕制止了唐四少:“老四,你爹和我,你不要鲁莽,我们要从长计议,也许我们会有办法的。”
整个唐家已经有一种无法预想的后果,唐充如此,唐仕也如此。
唐充知道,如果得到了空遗物,他不仅在武术、玄学上有成就,那么他在江湖的地位就无人能及。转身对他弟弟和儿子说:“你们去把老三找回来,我有事对你们说。这事有些不简单,我得去问问唐义,一直以来他有一种特别灵敏的感觉,而且非常准。”
“大哥,我去叫他?”
“不必要,我俩去看看那孩子,你取快一时他父亲,至少你也应该经常去看看他,这孩子,已经对诗歌痴迷到一种无法救药的地步,如果他专心学习法术和唐家绝门,他一定会是优秀的武者,可是……”
“大哥,是我疏于管教!”
“这不不关你的事!作为唐家堡堡主,这是我的责任!”
他对唐仁说。
“仁儿,你带着老四和几个家人去找找,务必细心些!不要留下任何角落,一定到了空遗物。”
唐四少和他二哥来到了发生战争的地方,这里虽然已经停止了战争,但尸横遍野,根本没有人打理,几条野狼和狗在吞噬着这些人的尸体,有些已经发出臭味,又是傍晚,阴风吹拂,好瘆人。
在道慧死的战场上,唐家人正在寻找了空大师遗物,可是他们找遍了整个地方,都没有找到遗物。
唐充起得很早,他想和长子唐义谈谈,因为他生来不和自己交流,话少得让人有些害怕,几乎是足不出户,虽然他曾经也带他到过卢家一次,也没有改变这孩子孤僻的个性。
他来到唐义的住处,这是一处环境优美的地方,因为这个神仙般的诗人非常喜欢栽花植草。
他在门前栽了株梅花,这株梅花已经开得艳丽,但是却有种不同于其他花色的梅花,因为这是株紫梅,唐充因为他从来不到大儿子的住处打扰,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奇异的梅花。他驻足在梅花树下,那花香的味道让此刻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。因为这位唐家长子,虽然是唐仕的儿子,但在唐家堡小辈的排行中他是老大。他从小很少说话,而且他说的话每次都很灵验。
唐充和唐仕推开房门,没有一个人。
唐充知道,唐义是不喜欢人打扰他的,他没有一个侍从和丫环。就是吃饭,除了节日外,他从来不和家人一起用餐,这唐充也就不再为难他了。
唐充心里说,这孩子,上那儿去了。
他准备出来,唐义已经回来了。
他见唐义面色红润,那清俊雅逸的体态让他感觉到他是一个不平常的人。
“大伯,爹,你来了。”
话说完,人就进去了。
唐充并不生气,他轻声对自己这怪癖的侄儿从来都没有责怪过。
“有件奇怪的事,我想让你看看怎么做才好。”
?他望着他,唐义没有说话。
“是这样,你四弟他跟踪过一个叫了空的和尚的徒弟,现在那人死了,江湖上都认为你弟弟得到了一部传世奇迹书和那了空的骸骨。”
“大伯,俗话说得好,福祸相依。是福是祸谁又能知道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你弟弟根本没有了空遗物。”
他呆望着那株梅花,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说了。
“义儿,你要说什么?”
“大伯,爹,你们见过紫色梅花吗?”
唐充说。
“的确没有见过,我以为这是你种的特色品种。”
唐仕说。
“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地方,也没有见过紫色梅花!”
“去年是白色的,可是今年却如此。”
“是什么原因?”
“天意不可违。说明危险就要来临了!”
他大伯和父亲不知道他要说什么,无奈地出去了。他也不送,关上门,在写他的诗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