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匹快马和一头驴子在道路上飞驰。
郝仁在驴背上摇摇晃晃的,看着好似要掉下去的样子,可就是掉不下去。
骑在马上的马汉,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郝仁,着实不知余文斌为何非要带上这小子?
一行人很快到了二龙山下。
几个差役赢了上来,脸色都十分难看。
马汉下马先问道:“你们没动现场吧?”
为首的一个差役连忙道:“哪敢动啊,看一眼兄弟们就差点吐出来,太残忍了。”
“嗯,那就好,你们守在外面,我带余大人进去。”
马汉点点头,这才回身对余文斌道:“大人,是否先去看看现场?”
“不急。”
余文斌却是在寨子外转悠起来。
郝仁四个跟着他。
就听余文斌口中不断念叨有词,“……嗯,来者是从正门攻入……数量不少,从脚印判断,大约有五十人……从脚印的深浅和凌乱程度判断,这五十人几乎是一冲而入,没有遇到太大的反抗……”
郝仁竖着耳朵仔细听着,总觉得这位余大人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。
他在刻意提点自己?
沿着寨子外转了一圈。
余文斌这才跟着马汉向寨子里走去。
四人跟着马汉来到中间的大宅,推开一座院门,入目是一具具摆放整齐的尸体。
这些凶手杀了人之后竟然还摆放了尸体?
郝仁心里有些奇怪。
余文斌也皱着眉头,蹲下身去翻看尸体。
“这些尸体仵作检查过了么?”他问道。
马汉点头道:“都看过了。”
虽有声音有一些犹疑,继续说道:“我们的仵作判断……这些人都是……都是自相残杀而死!”
嗯?
自相残杀?
郝仁看着地上的尸体,大都身着同一款式的青色劲装,看上去是同一势力的人。
“这地方叫什么名字,是否属于某个帮派?”他开口问道。
马汉看了他一眼,暗道此子年纪虽小,但是余大人既然待他过来了,还是不能怠慢轻视。
于是很耐心地回答道:“此地名为二龙山,这个寨子叫做金刀寨,是金刀门的山门所在。这金刀门乃是徐州大派,没想到一夜之间被灭满门。”
“这些人应该是被逼着自相残杀,生前也并未遭受拷打,杀人的势力似乎并非是因为仇恨的缘故上门,更像是——”
余文斌目光看向郝仁。
郝仁也看着他。
两人都想起了昨晚说起的一人——宁王赵成。
这种看自己人互相杀戮的恶趣味,正是此人的喜好之一。
余文斌站起身问道:“尸体都在这儿了?”
马汉露出一丝恐惧之色,目光闪躲的看着大堂处,说道:“这大堂中还有一具尸体,是金刀门掌门刘坤的尸首,以及……一个坛子。”
余文斌、毒手、铁杖、无影、郝仁四人互相看了看,他们都看出这马汉说起“坛子”时,脸上的极不自然。
“走,带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马汉犹豫了一下,还是先大堂里走去。
余文斌五人跟在他身后。
大堂之中布满了血迹,一个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老者端坐在主桌上,胸口插了一把短刀。
而在大堂的中间,则是摆放着一个坛子,就是普通人家腌咸菜用的大坛子。
郝仁注意到,自从进了大堂之后,马汉的目光就在下意识的避开着坛子的方向。
余文斌三步两步来到老者尸体前,看了几眼后道:“此人身上两处伤口,腹部应该是他伤,但是心脏处致命一刀却是他自己插上去的。”
马汉一脸佩服,“余大人英明,据小人判断,这位金刀门门主应该是被人用至亲胁迫,才不得不自/杀而亡。”
说到这里,他目光终于投向了大堂中间的坛子,强忍着胸腹间的恶心感,指着坛子说道:“被人用来胁迫的应该就是刘坤的女儿刘子怡,这刘坤老来得女,对这个女儿是十分宠爱的。”
几人的目光也随着马汉投到坛子上,郝仁发现这坛子口上压着一块木板,木板上压着一块大石头。
此刻,木板似乎被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的顶动,让石头也一颤一颤的。
马汉的声音继续传来,“而刘坤的女儿,就在……咳咳,就在这个坛子里。”
说到这里,马汉的脸色已是难看之极,似乎想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话面,一只手捂着嘴巴,有要呕吐的冲动。
“铁杖,去把坛子打开。”余文斌道。
铁杖两步走到坛子前一米处,手中的铁杖向前伸出,搭在木板下面,猛地向上一挑。
木板和石头一起被掀飞了出去。
嘭!
里面的东西本在不停的撞击着木板,没想到一下力道用空,失去了平衡,坛子哗啦倒了下来。
一个怪异的物体从里面蠕动出来。
“呕——”
马汉终于忍不住了,捂着嘴巴冲出了大堂,外面传来呕吐声。
屋中的几个面色也不好看,——
毒手捂着胸口强压着恶心。
铁杖倒退了几步一脸惊悚。
无影,呃,无影从进来后便不知道去了哪儿,兴许隐藏在某处阴影中,看不到他的情绪变化。
余文斌面色铁青,看着不停在地上蠕动的……人。
郝仁的眼睛又红了,胸中杀意激荡。
地面上这个东西,应该是个人,还是个女人。
可若说她是个人的话……她又着实……不太像个人……
这东西没有双手,也没有双脚。
脸上的鼻子、耳朵等凸/起部分都被剜去,还有身体上的凸/起也是如此。
唯一能判断其性别的就是她的头发,那是女子才会扎的发髻。
且从其那充满韧性的肌肤上判断,这个“人”的年纪应该不大,大概也就20岁不到的样子。
此刻,正在地面上蠕动的“她”,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她,缓缓的抬起头,露出空洞的满是血/污的两个眼眶,嘴巴张了张,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。
几人这才注意到,她的口中也是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
没有牙齿,也没有舌头。
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声带摩擦的声音。
“呕……!”
郝仁再也抵抗不住源源不断地在胸腹间翻覆地强烈恶心感。
嗖——
他身法用到极致,冲出大堂,一口污浊从口中喷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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